在整个火锅历史的演变上,描写火锅为传神的是南宋时代,在林洪所著的“山家清供”里所说的涮兔肉片。在当时,林洪前往武夷山拜访隐士止止师,止止师住在武夷山九曲中之第六曲仙掌峰,当林洪快到山峰时,下起大雪,一只野兔飞奔于山岩中,因刚下雪岩石很滑,滚下石来,被林洪抓到,林洪想烤来吃,而问止止师会不会烧兔肉,止止师回答他说,我在山中吃兔子是这样的:在桌上放个生炭的小火炉,炉上架个汤锅,把兔肉切成薄片,用酒、酱、椒、桂做成调味汁,等汤开了夹着片在汤中涮熟,蘸着调味料吃。利用这样涮熟之吃法,林洪吃了觉得如此吃法甚为鲜美,且能在大雪纷飞之寒冬中,与三五好友围聚一堂谈笑风生,随性取食,非常愉快,因而为这样一种吃法取了个“拨霞供”的美名,取当时“浪涌晴江雪,风翻晚照霞”的美丽光景。这就是我们所吃的火锅。
一般而言,火锅基本上只有三大类别,种汤为淡味,而以涮生片为主,蘸料占重要角色,涮羊肉及广式打边炉具代表,第二种是锅内的料已熟,如砂锅鱼头、羊肉炉等,炉火只是作为保温作用,并用来烫青菜。第三种是锅内的料全都熟透了,连青菜也无需再穿烫,炉火完全是用来保温的,和大锅菜无二样,如佛跳墙、复兴锅等大锅菜的方式。
现代一些文化名流对火锅也情有钟,名人胡适对故乡徽州火锅钟爱有加,在家宴请客人吃饭时,大多由其夫人精心烹制徽州火锅以招待客人。文学家梁实秋在一篇题为《胡适先生二三事》的回忆短文中,就描写了徽州火锅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以及胡适对徽州火锅的偏爱之情。电影名导演谢添早年在重庆时,喜食重庆火锅,堪称是一个爱吃火锅的“老饕”。
在东北,人们招待客人时,火锅里的菜摆放颇有规矩:前飞后走,左鱼右虾,四周轻撒菜花,即飞禽类肉放在火锅对炉口的前方,走兽类肉放于火锅后边,左边是鱼类,右边是虾类,各种菜丝稍许放一些,宛若“众星捧月”以示尊敬。若对待不速之客,则把两个特大肉丸子放在火锅前边,后边是走兽类肉,示意你离去。
火锅虽味美,但在吃火锅时要注意卫生,讲究科学。一要注意选料新鲜,以免发生食物中毒。二要掌握好火候,食物若在锅里烧的时间过长,会导致营养成分损坏,并失去鲜味;若不等火候烧开就吃,又易引起消化道疾病。此外,应注意不要滚汤吃,否则易烫伤口腔和食道的黏膜。
锅底是通过加热使调味品的各种特性充分发挥出来。要调好火锅锅底的味,充分运用调味品受热时的脂溶性和水溶性,才能达到“五味和谐”。这就要求操作时正确掌握火候,投料先后次序和熬制时间,四五种味调合,比例恰当。火锅调味品是各种调味品的有机组合,五味调和其中蕴有涵一个此消彼长的微妙关系,某种调味品过量,会掩盖其他调味品的风味,造成“喧宾夺主”。因此在进行火锅调味时各种调味品投放的比列要恰当。当然比例恰当是相对的,要掌握好咸与甜,麻与辣这两对在火锅味中占主导地位的内在矛盾关系,火锅锅底中,咸鲜是主要的,甜味是衬托主味,使锅底滋味醇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