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临安五代时期的墓中便有发现于前后墓室屋顶暗窗中置铜镜的。另外,在《汉书·霍光传》霍光死后所用「东园湿明」释曰:「东园处此器,形如方漆桶,开一面,漆画之,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大敛并盖之。」亦说明了古人以铜镜随葬的习俗。
镜子能驱邪照妖,是古代以至现代的传统观念,古人不理解铜镜映射的原理,以为铜镜可以发光,具有「法力」,可以照妖驱邪。很多道士修行、炼丹时都镜不离身;佛教和道教举行仪轨时,铜镜亦成为不可缺少的法器;有些人还以镜子作为镇宅的法器。这虽然未必符合科学精神,却也可以在精神和心理上,给虚怯的人以一点安慰。
相传有很多关于镜能照妖的故事,例如《西游记》和《封神榜》,都有以镜子照妖的情节。汉代刘歆著的《西京杂记》中,提到汉宣帝所持身国宝镜有照见妖魅之功能。晋朝人葛洪所著《抱朴子》书中便提到道士背悬九寸明镜,老魅便不敢靠近,如果有鸟兽邪物,用镜一照,其本形俱现镜中。唐人著作《古镜记》中的宝镜能使百邪远人,具有降服妖怪精魅的神妙作用。
由于镜背面积不大,纹饰所选用的题材更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譬如祈求吉祥的心愿,表现为铜镜中常见的铭文如「常乐未央,奉毋相忘」;崇信神仙的思想,表现为仙人瑞兽的纹饰;道德的训喻,表现为借铜镜作鉴照真理的象征意义(如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或公堂上悬有「明镜高悬」的字样以示为官清廉);道教法象的运用,表现为借铜镜作法器;佛教艺术,则表现为以佛像故事作纹饰,如宋代的「达摩渡海纹镜」等等,这些内容无不反映出当时社会意识的特征,这都为我们认识和研究古代社会提供了可靠的实物资料。
1959年,在日本福冈县饭冢市立岩堀田的瓮棺墓出土了一面汉镜,其铭文与西汉时期的铭文镜基本相同:「日有熹,月有富,乐毋事,常得,美人会,芋瑟侍,贾市程,万物平,老复丁,死复生,醉不知,酲旦星(醒)」。另外,1978年11月,在席巴尔甘(Sibrkand)贵霜早期三号墓中,也出土了铭文基本相同的汉代铜镜,这是汉代中外文化交流频繁的又一证据。
蟠螭纹是一种变体的龙纹,形态多为盘曲纠结,穿插缠绕。此镜为三弦钮,云雷地纹。钮座外为宽凹面带环,内饰一人与三龙纹,人作奔跑状,龙作回首形,一龙脑后有角,有学者研究认为此纹饰是表现古代「刘累训龙」的故事(见《收藏家》2000年第8期《一面特的战国龙纹镜》孙克让)。且龙分公母,有角的龙为雄龙,无角龙为雌龙;主纹饰为三龙间以折叠菱格,三龙纹繁复夸张,龙口大张,露利齿,线条饱满富于弹性。素卷缘。此镜内区纹饰,目前尚未见于著录。